崇明之二创盛世大明第10章 溪头村惨剧
西安府中军大帐的烛火在晨风中抖得厉害。
孙承宗捏着一方撕碎的麻衣 —— 那是斥候在黑松岭山洞里寻到的布料粗糙边角还沾着干涸的血痂上面用炭灰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是秦武的笔迹:“翠娘若我不归你带娃回乡下莫念战事。
家里的田记得种麦娃的私塾钱我已存下在炕洞砖下……” 老将军的指腹反复蹭过麻衣上的字迹炭灰簌簌往下掉。
他认得秦武的媳妇翠娘去年还来营里送过棉衣娃才五岁怯生生地躲在娘身后。
如今这封给妻儿的遗书成了秦武留下的唯一踪迹帐下亲兵皆垂首无人敢出声。
“秦武是条汉子从不临阵脱逃他留这信定是到了生死关头。
” 孙承宗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目光扫过帐下“传我将令:调六百轻骑分十五路搜山!以黑松岭为中心凡能藏人的河谷、村落、岩洞一处都不许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遇闯兵优先护人莫让兄弟们的家眷盼空!” 亲兵领命而去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寂静。
孙承宗独自站在沙盘前指尖落在 “溪头村” 的标记上 —— 那是黑松岭下游最偏的村落常年遭闯兵劫掠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低声呢喃:“秦武定是让沈锐带着要紧东西突围了你们可得撑住别让翠娘和娃等不到人……” 此时的溪头村正飘着淡淡的野菜粥香。
沈锐靠在土坯院墙上腿上的箭伤还没好利索却被小虎缠得没法歇 —— 三岁的小虎是黄四娘的儿子自沈锐三天前被张老栓从山涧救回村就总黏着他。
这会儿小虎正拽着沈锐腰间的青铜剑鞘仰着小脸问:“叔叔这上面的字念啥?能砍闯贼不?” 沈锐笑着把剑鞘往身后挪了挪怕硌着孩子:“这字念‘守疆’能砍闯贼等你长大了叔叔教你用剑好不好?” 小虎立刻拍着小手应下来黄四娘端着粥走过来轻轻把孩子拉到身边:“别缠着陆叔叔他伤还没好呢。
” 说着把粥递给沈锐又给不远处换药的陈七端了一碗“快趁热喝这野菜是俺今早刚挖的干净。
” 陈七接过粥指腹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那是他昨夜写好的遗书 —— 他爹娘早亡只有个刚定亲的姑娘在老家布包里除了信还有半块他攒了半年的银角子。
“黄嫂子费心了。
” 他笑着道谢目光却悄悄落在沈锐身上心里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张老栓蹲在一旁磨锄头看着这一幕笑着说:“小虎这娃平时见了生人就躲偏偏跟陆兄弟投缘。
”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去年闯贼来抢粮俺们村丢了不少东西小虎他爹就是那会儿被闯兵砍伤的到现在还不能下地。
要是真能把闯贼赶跑俺们也能安心种庄稼了。
” 沈锐握着粗陶碗心里暖得发慌却没敢提贴身藏的密报 —— 秦武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 “这东西比命重别让我白死”他不能把村民们卷进来。
只含糊应着:“放心等俺们到了西安府就有大军来打闯贼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 可这份安稳在第四天午后被撕碎了。
村口突然传来马蹄声闯兵的嘶吼像惊雷般炸响:“都给老子出来!搜!黑松岭跑了两个明狗肯定藏在这儿!” 张老栓脸色骤变一把抄起墙角的锄头朝着村里大喊:“闯贼来了!男人们抄家伙!护着妇孺躲地窖!” 话音刚落村民们就动了起来 —— 刘老汉颤巍巍地抱出磨了三十年的柴刀刀把被岁月磨得发亮;年轻的王小二扛着扁担扁担头还缠着磨尖的铁片;连平时只会缝补的妇人都攥着剪刀往地窖方向退眼里满是恐惧却不肯逃。
黄四娘赶紧把小虎抱在怀里拉着沈锐往柴房后的地窖跑嘴里还不忘叮嘱:“陆兄弟你们快躲俺们村汉子能挡一阵!” 闯兵没给他们太多时间。
三十多个闯兵举着刀踹开村口的栅栏直接冲进村里。
领头的闯将骑着马弯刀指着张老栓:“老头把明狗交出来饶你们全村不死!” 张老栓把锄头往地上一顿吐了口唾沫:“狗娘养的闯贼!想找明狗?先过俺这关!” 说着就举着锄头冲上去一锄头砸在最前一个闯兵的肩膀上骨头碎裂的脆响伴着惨叫传开。
后面的闯兵立刻挥刀围上来张老栓左挡右闪锄头砸倒一个却被另一个闯兵的弯刀划中后背鲜血瞬间浸透了粗布衣裳。
他踉跄着站稳仍嘶吼着 “俺们村不是好欺负的”又冲了上去。
刘老汉也冲了上去柴刀劈向闯兵的腿却被对方用刀挡住反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伸手抓住闯兵的刀刃硬生生把人拽到身前用头狠狠撞向对方的胸口:“俺娃还等着俺回家呢!你这杀千刀的闯贼!” 闯兵吃痛反手一刀砍在刘老汉的脖子上老人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却还圆睁着盯着自家茅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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