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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83章 鬼屯粮

我是赵栓柱二十二岁当兵吃粮整三年如今被派来看守这全师最要紧的地方。

粮仓四周架着三层铁丝网四个角上都立着五丈高的哨塔探照灯每晚扫来扫去把祠堂的老墙照得忽明忽暗。

那天轮到我值子时哨东北风刮得紧把探照灯的电缆吹得吱呀作响。

就在这风声间隙里我听见粮仓里有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轻轻拖着脚步又像是粮食从麻袋缝里缓缓流出。

“谁?”我端起枪朝黑漆漆的粮仓门口喝道。

声音戛然而止。

我提着煤油灯推开厚重的木门。

灯光摇曳照见里面堆积如山的麻袋个个鼓鼓囊囊码放得整整齐齐。

我仔细检查门锁完好无损。

绕着粮堆走了一圈除了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晃动什么也没发现。

正要离开脚下却踩到了什么细小坚硬的东西。

弯腰一看是几粒黄澄澄的小米稀稀拉拉撒在地上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一直延伸到西墙根下。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光秃秃的墙。

第二天我把这事报告给班长王老棍。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兵关里关外打了十几年仗左腿有点瘸说话总是慢吞吞的。

他听完后摸出旱烟袋装了一锅烟才缓缓说道:“栓柱你看见米粒了?” 我点头。

“延伸到西墙根?” 我又点头。

王老棍吐出一口浓烟眯着眼说:“今晚咱俩一起站岗你再听见声音别出声先来找我。

” 那天夜里声音又来了。

这次更清晰是粮食流动的窸窣声夹杂着极轻微的、像是有人用气声耳语的声音。

我赶紧去找王老棍他正靠在哨塔下的背风处打盹。

“来了?”他睁开眼似乎一直在等这一刻。

我们悄悄走到粮仓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声音确实在继续仿佛有无形的手正在搬运、分配着粮食。

王老棍摇摇头拉着我退到远处才低声说:“这不是人偷粮是‘鬼屯粮’。

” “鬼屯粮?” “嗯”他又装了一锅烟“是饿死的冤魂化成了‘粮鬼’每夜取微量粮食聚少成多在阴间享用。

咱们这粮仓底下原来有个大地窖四六年闹饥荒张家把三十多个欠租的佃户关在里面活活饿死了。

” 我后背一阵发凉:“那…咱们怎么办?” “装作不知道。

”王老棍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它们取的就一点点上报了反而麻烦。

记住了千万别拦着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会做噩梦梦见那些饿死的人最后自己也…”他没说完只是摇摇头。

随后的几夜我果然又在粮仓里听见那声音。

有时除了粮食流动声还能听见极细微的啜泣和呻吟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地上发现新的米粒总是延伸到西墙根就消失了。

粮仓的账簿我核对过好几次粮食确实只少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其他守卫似乎也都知道这事但没人公开谈论仿佛这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直到那个月圆之夜一切都变了。

那晚师部传来命令说是三天后要有大检查所有粮食必须重新过秤、登记。

连长特别强调:“少了一粒米都要有人掉脑袋!” 我慌了神去找王老棍:“班长这怎么办?粮食确实少了啊!” 王老棍眉头紧锁:“别慌今晚咱俩守夜我跟它们说说情。

” “跟谁?” “粮鬼。

” 午夜时分王老棍准备了一碗清水和三炷香在粮仓西墙根下摆好。

他低声念叨着:“各位乡亲上面要来检查这些天请别再来取粮了等过了这阵子…” 他话未说完一阵阴风突然吹来把香火全扑灭了。

粮仓里顿时响起比以往都大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双手在同时翻动粮食。

王老棍脸色大变拉起我就往外走:“坏了它们不肯听。

” 第二天我们开始全面清点粮食。

说来也怪明明每天只少一点点的粮食这次清点却发现少了整整二十麻袋。

连长暴跳如雷下令加强守卫每晚增加一倍人手严防有人偷粮。

我和王老棍都被编入加强守卫队每晚巡逻四次。

就在加强守卫的第一天夜里怪事发生了。

那晚下着小雪探照灯的光柱中雪花纷飞如絮。

凌晨两点左右新兵小李突然指着粮仓尖叫起来:“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粮仓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移动的阴影像是一群瘦骨嶙峋的人影正扛着什么东西缓缓向西墙移动。

“别瞎看!继续巡逻!”王老棍喝道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第二天早上粮仓里又少了三麻袋粮食而地上却没有新的米粒痕迹。

恐怖在营中蔓延。

接连三夜无论我们如何严加防范粮食都在减少。

更可怕的是开始有人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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