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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沧海卿与辰兮共山河第103章 天平的倾斜

鹰愁关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份由守将亲笔书写、透着劫后余生之狂喜与敬畏的捷报被以一种近乎炫耀的方式在朝堂上公开传阅。

每一个看过捷报的官员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天降惊雷地生神火。

” 这八个字成了所有解释的终点也成了所有神话的起点。

茶楼酒肆的说书人将太子的形象描绘得神乎其神说他生有异象能与鬼神通挥手间便可召来天罚。

坊间百姓更是自发地涌向东宫门外隔着高高的宫墙叩拜祈求这位“神佑太子”能为大夏带来福祉。

一时间幕玄辰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曾经那些攻讦他、质疑他的声音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金銮殿上的皇帝在看向他时眼神里也多了一丝从前没有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欣慰有骄傲但更深处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忌惮。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幕玄辰本人却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他来“格物院”的次数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最初他还只是在院门口隔着一段距离看我进行那些在他眼中光怪陆离的“实验”。

但很快他便不再满足于做一个旁观者。

他会走进我的工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用琉璃管蒸馏出纯度更高的酒精;他会皱着眉忍受着刺鼻的气味看我将不同的矿石粉末按照精确的比例混合;他甚至会亲自上手帮我拉动风箱让那座高炉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

他不再仅仅是监督和索取而是变成了一个充满了好奇心的学生。

“为何此物遇火便会化为无色之水?”他指着我刚刚蒸馏出的液体打破了工坊里的沉默。

“回殿下这并非化为水而是其本身沸腾后化气遇冷又凝结为液。

此为‘格物之理’万物皆有其态或固或液或气皆可转化。

”我一边收拾着器具一边用他能理解的语言解释道。

“格物之理……”他低声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你所知的‘理’还有多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殿下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理’。

小到一粒尘埃的起落大到日月星辰的运转皆在‘理’中。

我所知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 我的话让他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我明白“惊雷”的出现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守门人。

我们之间那架原本严重失衡的天平正在因为我所掌握的“知识”而缓缓地向我这边倾斜。

紧张的博弈仍在继续但除此之外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这间充满了化学气味的院子里悄然滋生。

那是一个星稀月明的夜晚。

京城的喧嚣被宫墙彻底隔绝格物院里只有虫鸣和偶尔从高炉里传出的、炭火燃烧的轻微爆裂声。

我在院中的石桌上铺开了一张巨大的宣纸。

我没有用毛笔而是用一截削尖的木炭在纸上绘制着一幅他从未见过的星图。

在我笔下那些被世人赋予了神话色彩的星辰不再是孤立的点而是被无数虚线连接构成了一个庞大而精密的宇宙模型。

幕玄辰就站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

他今天没有穿那身象征着储君身份的蟒袍只是一袭寻常的月白色常服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仪与疏离多了几分清雅的文人气息。

“你画的是星辰?”他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为何与钦天监的星图截然不同?” “钦天监的星图是为了占卜问卦观测的是‘天意’。

”我没有停笔声音平静地在夜色中响起“而我画的是星辰的‘轨迹’。

它们并非悬于天幕一成不变而是在以一种我们难以察觉的速度遵循着某种‘理’永恒地运转。

” 我指着图纸中心的一个圆点:“譬如我们脚下这片大地并非宇宙之中心。

我们和月亮都在围绕着太阳旋转。

” “荒谬。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但语气却并不严厉更像是一种长久以来的认知受到了挑战后的本能反应“孤只知日升月落何来围绕之说?” “殿下您看。

”我将木炭笔放下指着图上复杂的轨道“升与落不过是因为我们自身在转动而已。

就像您坐在马车里感觉是窗外的风景在后退。

所谓的‘天圆地方’或许只是我们坐在这辆‘马车’里的一种错觉。

” 这番言论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异于惊世骇俗。

幕玄辰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没有斥责我的离经叛道而是俯下身深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纸仿佛要将那些线条和符号背后所隐藏的、颠覆性的真理看穿。

夜风拂过吹起了图纸的一角。

我的手下意识地按住纸张而他的视线恰好落在我手指指向的一个星系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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