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茶殇死神在人间的八种形态第10章 守墓人诞生
1966年2月7日23:00暴雨像失控的弓弦把曼哈顿的夜空抽得皮开肉绽。
豆大的雨点砸在断壁残垣上发出密集而沉闷的声响仿佛无数只拳头在疯狂捶打着这座濒死的城市。
风裹挟着雨水嘶吼着穿过破碎的窗棂和倾颓的楼宇卷起地上的纸屑与尘土在街道上肆意狂奔像是在为这场诡异的灾难奏响狂乱的序曲。
自由女神像的残骸斜插在哈德逊河口。
曾经象征着自由与希望的雕像如今只剩下残破的身躯。
断裂的火炬燃着青绿色磷火将河面照得像一锅沸腾的茶汤。
八棱碑在废墟中央缓缓升起显得古朴而神秘碑身裂缝里渗出暗红液体。
每道闪电劈下“杭州”与“纽约”两个地名就在石面上疯狂切换像走马灯般交替浮现。
仿佛两座城市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强行捆绑不断地交织、碰撞。
林怀恩跪在碑前黑色神父袍吸饱了雨水沉重得像件铁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左手掌心的瘢痕彻底裂开蓝线沿手臂爬至锁骨像一株即将开花的茶树。
枝头挂着七片小叶每片都刻着教授的名字。
右手握着那把青铜钥匙齿纹已被血填平匙柄的三潭印月图案正随着他的心跳发光仿佛与他的生命已经融为一体。
“还有七分钟。
” 黑衣人站在碑的另一侧声音沙哑而低沉 六十年后的怀恩掀开兜帽左半边脸完全茶叶化皮肤下可见蓝翅茶虫在脉络间穿梭。
右眼却亮得吓人仿佛能穿透时空的壁垒看到过去与未来。
“选吧第八人。
” 他手里托着一只青瓷茶盏茶盏的釉色温润而古朴上面描绘着淡雅的山水图案。
盏内的茶汤却漆黑如墨有着一种奇异的光泽映出两个重叠的月亮。
一个是今晚的血月一个是1943年沉入西湖的月影。
23:03倒计时跳到“6”。
八棱碑发出钟磬般的嗡鸣那声音悠扬而古老仿佛从亘古传来在废墟上空回荡。
碑身左右各裂出一道光幕。
左幕里1943年腊月十八的西湖冰面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飞舞。
黑衣人正将八棱碑推入冰窟。
他的动作沉稳而决绝仿佛在执行一项神圣而残酷的使命。
碑底拖着七条锁链链环上的人影在风雪中挣扎。
右幕中此刻的怀恩跪在火炬残骸前雨水顺着睫毛滴进茶盏。
他的眼神茫然而痛苦看着茶盏中自己的倒影 水面晃出灵隐寺藏经阁的轮廓。
两道光幕之间空间正在折叠。
华尔街铜牛与西湖金牛隔空顶角金属碰撞声混着钟声回荡。
仿佛是两个时代、两种文明的碰撞与交融; 第五大道的积雪下浮出南宋御街的青石板砖缝里钻出的龙井茶树开着血红色的花; 灵隐寺的飞檐与帝国大厦的尖顶交错成一把巨大的茶叉叉尖正对着怀恩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刺穿 “契约给你两个选项。
” 黑衣人把茶盏递到他唇边茶汤的热气里浮出两行血字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A.成为守墓人以血肉为茶树根系贯穿两城永镇时空裂缝不得生亦不得死。
B.重置时间线纽约得救杭州承受双倍瘟疫。
1943年的灵隐寺将在血泊中化作茶渣。
“喝下去你变成我。
不喝七万人替我死。
” 声音像隔了三层雨帘。
怀恩望着左幕里1943年的自己。
少年怀恩站在断桥残雪间怀里抱着一只翅膀带伤的白鸽。
血滴在雪地上像极了当年灵隐寺藏经阁的樱花雨。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只鸽子翅膀的伤口与未来自由女神像火炬的裂痕形状分毫不差。
23:06倒计时“3”。
怀恩突然笑了笑声混在雨里像碎瓷片刮过青铜刺耳而悲凉。
他高举青铜钥匙猛地插入—— 不是心脏是自己左掌的瘢痕那道贯穿十六年的蓝线。
钥匙齿纹与蓝线完美咬合发出“咔哒”一声像锁芯归位。
血从伤口喷出却不是红色是滚烫的茶汤。
茶汤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蓝蝶左翼印着杭州地图右翼是纽约街景。
双翅振动时两地的轮廓在翅面上缓缓重叠。
怀恩伸手撕开蝶翼撕下一角“杭州”贴在右翼的“纽约”又撕下一角“曼哈顿”补回左翼的“西湖”。
两城的地名在翅面交织成一片新的脉络像两片茶叶泡出的茶汤晕染在一起。
“你竟敢——” 黑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茶盏从手中滑落摔在碑前碎成七瓣每瓣都蹦出一只蓝蝶飞向七个方向。
洒下点点蓝光仿佛在播撒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23:07倒计时归零。
八棱碑发出最后一声叹息像老和尚敲完最后一记晚钟悠长而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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