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茶殇死神在人间的八种形态第23章 祖父的虚影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没有穿当年的纳粹军服胸口也没有插着那把编号SS-的手术刀神情温和不再是记忆里的冷漠与固执。
祖父的虚影朝他们轻轻点头嘴角带着第一次出现的柔和笑容没有了之前的沉重也没有了愧疚只有一种彻底的释然。
他的目光在伊丽莎白身上停留了很久像是在弥补这些年缺席的陪伴然后又转向杰克眼神里满是认可像是在说“做得好”。
祖父的虚影抬起手指尖指向中庭的尽头。
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扇小木门。
木门的门框是用樱花木做的浅棕色的木纹清晰可见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木头清香。
门框上的年轮一圈圈绕着中心杰克数了数刚好47圈。
木门的门板打磨得很光滑没有刷漆保留着樱花木最本真的质感阳光落在上面泛着柔和的浅金色。
门楣上钉着一块黄铜牌牌子被擦拭得发亮上面用印刷体刻着一行字:“出口·但非遗忘”。
字迹深浅均匀没有丝毫潦草像是在郑重宣告:这里是离开“疼痛循环”的出口却不是遗忘过往的缺口。
门把是一枚缩小版的零号齿轮。
铜色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原本锋利的齿牙早已被磨平边缘圆润得像被岁月反复摩挲过的鹅卵石。
杰克伸手握住门把没有传来之前的金属凉意反而带着一丝樱花木的暖意像是握着一段被妥善安放的记忆。
轻轻转动门把“咔嗒”一声轻响木门缓缓打开。
门后没有黑暗也没有复杂的隧道只有一条极短的走廊。
走廊的地面铺着浅灰色的瓷砖墙壁是淡粉色的。
墙角摆着一盆开得正盛的白色樱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看起来生机勃勃。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儿童病房。
病房的窗户敞开着晚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带着窗外青草的味道。
病房里摆着两张并排的病床病床的栏杆是淡蓝色的上面缠着柔软的防撞条显然是为了保护孩子设计的。
左边的病床空着白色的床单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枕头放在床头上面印着小小的樱花图案。
右边的病床上躺着年幼的伊丽莎白。
她穿着淡粉色的病号服胸口贴着几条透明的监测电极电极线连接着旁边的监护仪。
监护仪的屏幕上心电图正平稳地起伏着绿色的波形像一首慢板的摇篮曲规律而安心没有丝毫波动。
杰克站在走廊口愣在原地。
眼前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伊丽莎白的模样是儿童病房的布置。
陌生的是这份极致的安稳没有疼痛没有齿轮的转动只有最纯粹的平静。
身后传来沃克的声音极轻却像贴在耳边说话一样清晰: “每一段疼痛都有回声它会留在记忆里提醒你曾经的挣扎。
“但回声不必成为牢笼你可以带着它往前走却不必被它困住。
” 他的手掌轻轻推在杰克的后背没有用力却给了杰克往前走的勇气。
杰克深吸一口气踏进病房。
脚下的瓷砖带着一丝凉意却很干净没有丝毫灰尘。
病房的地板其实是樱花木铺成的只是表面贴了一层防滑瓷砖。
杰克蹲下身轻轻揭开一小块瓷砖的边角果然看到了下面浅棕色的木纹。
木纹里渗出淡淡的金色树脂像把时光凝成了琥珀将所有的疼痛与不安都封存其中。
病床上的年幼伊丽莎白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看到杰克的瞬间立刻露出了熟悉的、带着浅浅梨涡的笑: “爸爸你回来了。
杰克等你好久啦刚才护士姐姐说你去给我买樱花糖了糖呢?” 杰克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脸颊指尖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肩膀。
没有实体的触感只有一阵淡淡的暖意如同穿过一段清晰的全息影像。
杰克才明白这不是过去的时空也不是未来的场景而是一段被“记忆”定格的安稳时刻是所有疼痛结束后最该有的模样。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还在平稳起伏绿色的波形随着伊丽莎白的呼吸轻轻跳动不再属于任何被疼痛纠缠的时空只属于此刻的、不被打扰的安稳。
伊丽莎白还在笑着伸手想拉杰克的手虽然无法触碰却让杰克心里涌起一阵久违的温暖。
就在杰克看着年幼的伊丽莎白出神时病房的墙壁突然开始变得透明。
像是蒙上了一层逐渐变薄的雾墙壁的轮廓慢慢模糊最后完全消失露出了外面的医院中庭。
樱花树依旧在月光下盛放粉色的花瓣随风轻轻飘落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柔软的雪。
但之前坐在长椅上的沃克和站在一旁的艾玛都不见了。
长椅上空空的只有那本伊丽莎白的绘本平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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