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里偷生第30章 草原
草原的风宛如一支悠扬的长笛吹奏着悦耳的哨音卷着沙砾如砂纸般擦过脸颊竟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奶酒醇香。
脚下的草甸翠绿欲滴仿佛一碰就会碎裂没及脚踝的牧草中藏匿着无数细碎的野花蓝的、紫的、黄的宛如五彩斑斓的宝石被风一吹便齐齐鞠躬露出草根处缠绕着的彩色布条——那正是敖包上常见的经幡只是布条上的经文已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唯有边缘的流苏还在簌簌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呱呱!”铁皮青蛙在口袋里撞得布衫发响掏出来时黄铜肚皮上的草原图案正泛着微光敖包的位置被圈上了道金边。
更奇的是青蛙的发条不知何时缠上了根细羊毛羊毛在风里飘着竟像根无形的线牵着我们往草原深处走。
远处的敖包渐渐清晰是用青石垒成的圆丘顶上插着根柏树枝枝桠间挂满了经幡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白的在风中拧成股彩绳绳尾坠着的铜铃“叮铃”作响声浪撞在草甸上又弹回来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诵经。
离敖包还有半里地时李醒突然停住脚步银白的尾巴指向左侧的洼地。
那里卧着顶褪色的白帐篷帐篷门口晒着张羊皮皮上用红漆画着匹奔跑的马马的眼睛是两颗黑曜石正幽幽地盯着我们。
帐篷前的篝火堆还冒着青烟火堆旁的铁架上烤着半只羊油脂滴在火里发出“滋滋”的响混着奶酒的香气漫过来勾得人喉咙发紧。
“客人来了不进来喝碗奶酒?”帐篷里钻出个穿羊皮袄的汉子脸膛被晒得紫红颧骨上堆着两团高原红手里拎着个锡酒壶壶身上刻着个“腾”字。
他看见我们时眼睛亮了亮尤其是瞥见大哥青紫色的触须却半点不惊讶只是咧开嘴笑:“我阿爸说总有天会来些特别的客人带着会跳的铜疙瘩。
” 他指的是我手里的铁皮青蛙。
青蛙像是认生突然缩成团黄铜肚皮上的金边却更亮了映出帐篷里的景象:墙上挂着把马头琴琴杆上缠着根红绸带绸带末端系着片干枯的枫叶——正是从古城带出来的那片此刻叶脉里的箭头正指着琴盒底下的暗格。
“这琴是我阿爸的。
”汉子往我们碗里倒奶酒酒液泛着乳白的光“他年轻时是草原上最好的马头琴手能把云都拉得停住脚。
后来他去参军临走前把琴藏在敖包后面说等打了胜仗回来就用这琴给心上人拉《骏马谣》。
” 他用刀割下块烤羊肉递过来时我看见他掌心有道月牙形的疤疤的形状竟和马头琴的琴码一模一样。
“可惜啊”汉子灌了口奶酒喉结滚动着“他再也没回来。
阿妈说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她在敖包前等了三天三夜最后只等到片染血的枫叶就是琴上系着的那片。
” 正说着敖包方向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像是有巨石滚落。
我们往那边跑时看见敖包顶上的柏树枝断了半截断枝上的经幡缠成团坠着的铜铃掉在地上滚到块松动的青石旁。
青石下露出个黑布包解开时里面是个牛皮笔记本封面上烫着个“军”字。
笔记本里夹着张黑白照片是个穿军装的年轻汉子眉眼和帐篷前的汉子有七分像怀里抱着把马头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
照片背面写着行字:“给其其格:等我回来就娶你。
”字迹遒劲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马头。
“是我阿爸!”汉子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照片上的马头琴“阿妈说她的名字就叫其其格蒙语里是花儿的意思。
阿爸总说她笑起来比草原上所有花都好看。
”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电报电文是打印的:“战士腾格尔于某次战役中英勇牺牲追记三等功。
”发报日期是三十年前的深秋正是草原开始落雪的时节。
“牺牲……”我摸着电报上的字突然发现铁皮青蛙不知何时跳了出来正用黄铜脑袋撞着敖包的青石。
石头被撞得松动滚落后露出个树洞洞里藏着把马头琴琴身缠着层防潮的油布揭开时琴杆上的红绸带飘了起来正好与帐篷里那把琴的绸带接成一根。
“是阿爸藏的那把!”汉子抱起琴手指拨动琴弦“嗡”的一声琴音在草原上荡开惊起群飞鸟绕着敖包盘旋三圈才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去。
随着琴音敖包上的经幡突然舒展开无数彩色的布条在风中铺开竟组成了匹奔腾的骏马马背上坐着两个相拥的人影正是年轻时的腾格尔和其其格。
“阿妈!”汉子突然朝着帐篷的方向喊。
我们回头时看见个穿藏青色长袍的老婆婆站在帐篷门口手里攥着块绣了一半的荷包荷包上的图案是朵格桑花花心嵌着颗小小的“安”字。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红绸带系着绸带的末端也系着片枫叶。
“他回来了。
”老婆婆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心上。
她慢慢走过来指尖抚过马头琴的琴身琴身上突然浮现出些细密的纹路竟是首乐谱曲名正是《骏马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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