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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39章 残局弈罢思全局 狼烟又起望中原

三月的重庆终于从连绵的阴雨中挣脱出来。

久违的阳光穿透薄雾稀稀疏疏地洒在这座饱经磨难的山城给灰色的建筑和行色匆匆的人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江边的黄桷树也在这乍暖还寒的空气中悄悄地吐露新芽仿佛在昭示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然而这春回大地的暖意却丝毫无法渗透进我那位于地下深处的作战室。

这里的空气依旧凝滞、冰冷充满了失败的苦涩和未来的迷茫。

桂南的战火虽然暂时平息但那道横亘在南宁城外的対峙线如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深刻在墙上的巨幅地图上也烙印在我的心头。

三月的第一周我是在堆积如山的战报和伤亡统计表中度过的。

桂南会战从去年十一月日军登陆到二月底我军反攻宾阳失败历时三个半月双方在这片亚热带的红土地上投入了超过四十万的兵力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惨烈到极致的血肉搏杀。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些冰冷的数字指尖却感到一阵阵灼痛。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一个家庭的破碎。

我军总伤亡超过十万人。

杜聿明的第五军作为我们的“铁拳”在昆仑关攻坚和宾阳反击战中几乎被打残伤亡超过百分之四十短期内已经完全丧失了再次发动大规模进攻的能力。

李延年的第二军、甘丽初的第六军以及其他参战的桂系、粤系部队也个个元气大伤。

我们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换来的是什么?我们收复了昆仑关但又丢掉了宾阳;我们粉碎了日军沿桂越公路直捣我西南腹地的战略企图但南宁依旧在敌手我们的国际交通线依然受到严重威胁。

从战略上看我们打成了一个平手甚至可以说是“惨胜如败”。

“次长这是第四战区张长官发来的战况总结以及杜聿明军长、李延年军长联名签署的部队整补计划。

”林森上校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我的桌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压抑。

我没有立刻去看。

这些计划的内容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请求补充兵员、武器、弹药请求将部队撤往后方休整……这些都是最基本、也最合理的要求。

但是我又能从哪里给他们变出这些东西来呢? 整个国家的战争机器已经运转到了极限。

兵员可以从后方省份征召但那些未经训练的新兵拉上桂南那种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与炮灰无异。

武器弹药更是捉襟见肘。

我们自己的兵工厂产量有限国际援助物资又因为滇越铁路被日军飞机反复轰炸运输效率大打折扣。

我的内心充满了焦灼和无力。

我意识到桂南的僵局短期内根本无法打破。

这不是战术或指挥层面的问题而是国力层面的硬伤。

我们耗不起了。

在军事委员会的例会上气氛压抑得可怕。

昆仑关大捷时的那种兴奋和乐观早已被宾阳失守的残酷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再提“乘胜追击、收复南宁”的豪言壮语。

取而代之的是无休止的争吵和相互指责。

“桂南之战我中央军将士伤亡殆尽某些地方部队却出工不出力保存实力!此风不长国将不国!”一位中央军系的将领拍着桌子矛头直指桂系和粤系的部队。

他的话立刻引来了第四战区一位代表的反唇相讥:“笑话!我广西子弟兵保家卫国哪次不是冲在最前头?倒是某些部队装备精良补给优先打起仗来却畏首畏尾一触即溃!” 争吵愈演愈烈几乎要演变成全武行。

我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我知道这种内部的撕裂和攻讦比前线的失败更可怕。

它正在从内部腐蚀着我们这个国家本就脆弱的抵抗意志。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将军!”我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前线将士尸骨未寒数十万大军还在泥泞的战壕里忍饥挨饿。

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争论谁的功劳大谁的过错多!而是要拿出一个办法一个能让我们的国家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的办法!” “桂南的仗已经打成了烂仗成了一锅谁也吃不下去的夹生饭。

我的意见是‘拖’!”我走到地图前拿起指挥棒“从现在开始桂南战场的战略由主动进攻转为积极防御。

依托昆仑关等有利地形深沟高垒层层设防与敌对峙。

我们的目的不再是收复南宁而是要将日军的数个精锐师团牢牢地拖在广西的山沟里让他们既无法前进也无法轻易脱身把这里变成一个持续消耗他们兵力和物资的泥潭!” “那我们的国际交通线怎么办?”有人立刻提出质疑。

“另辟蹊径!”我的指挥棒指向了西边的云南“滇缅公路必须加快修筑速度!命令工兵部队和沿线民工日夜赶工必须在雨季到来之前打通这条新的生命线!另外命令空军将我们仅有的远程轰炸机全部调往云南重点轰炸越南境内的日军机场掩护我们的物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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