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82章 澧水寒波映战鹰 孤城风雨待雷霆
一九四三年十月。
重庆的秋天并没有带来应有的凉爽。
九月的秋老虎赖着不走将夏日的最后一丝残忍化作了粘稠的湿热牢牢地罩住了这座山城。
长江和嘉陵江的水汽在白日被太阳炙烤在夜晚凝结成雾让这座城市的空气始终带着一股令人焦躁的霉味和水汽。
我的参谋本部地下作战室是这座城市的心脏也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厚重的混凝土墙壁隔绝了阳光却无法隔绝那种深入骨髓的闷热。
天花板上那几具巨大的铜制吊扇像是濒死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转动着。
扇叶切割着凝固的空气吹到皮肤上的风依旧是温的。
黄色的灯光被扇叶搅得忽明忽暗投射在巨幅的湖南北部沙盘上让那些代表着千军万马的红蓝小旗也显得明暗不定生死未卜。
我的少将制服领口早已解开这在往常是不可想象的失态。
但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指挥官的风纪。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流下划过脸颊滴落在胸前的作战地图上晕开了一小片模糊的印记。
我能感觉到我的衬衫早已湿透粘腻地贴在背上勾勒出了一幅比沙盘更令人难受的地图。
我的视线早已焊死在了面前的沙盘上。
湖南北部常德。
那个被我亲手在作战会议上标定为“地狱”的城市在刚刚过去的八月完成了它最后的武装。
而九月是等待行刑的月份。
九月的最后一天温毓庆带来的情报宣告了这场审判的日期。
十月二十二日序战。
十一月二日总攻。
横山勇这个在五月鄂西会战中丢尽了脸面的日本第十一军司令官他等不了了。
他必须在盟军于缅甸发动攻势之前在全世界的目光彻底从中国战区移开之前用一场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大捷来重新证明他证明日本陆军依旧是这片大陆的绝对主宰。
而常德就是他选定的用来祭旗的祭品。
我的计划“砧、钳、锤”也已经全部落位。
常德是“砧”薛岳是“钳”方天是“锤”。
九月三十日我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全线静默。
” 于是十月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风暴来临前的绝对静默中开始了。
十月的第一周是从地中海传来的喧嚣开始的。
九月八日意大利投降的消息正式公布这个消息在重庆城内引发的狂欢一直延续到了十月。
人们似乎真的相信轴心国已经崩溃胜利就在眼前。
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分析着欧洲的第二战场庆祝着法西斯的末日。
这种欢腾的气氛让我的地下作战室更显得像一座坟墓。
“慈璋。
”十月三日温毓庆我的情报署长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因为“黄雀”计划的巨大牺牲而变得如同死灰。
他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我的桌上。
“太安静了。
”他没有汇报任何敌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点了点头。
我懂他的意思。
“黄雀”全线静默后我失去了我最敏锐的触角。
而横山勇在九月底完成了他的兵力部署后也进入了匪夷所思的无线电静默。
整个湘北战场一片死寂。
这种安静比万炮齐鸣更让人恐惧。
“毓庆。
”我指着沙盘“他不动我们就更不能动。
‘砧、钳、锤’这三块现在最难受的不是在常德等死的‘砧’而是藏在山里的‘锤’。
” 我拿起一份电文。
这是十月一日来自湘西雪峰山方天的密电。
“慈璋。
九月中旬空投之药品已全数收到。
奎宁救了我军至少三千弟兄的性命。
牛肉罐头和军鞋更是让士气大为振奋。
我代表第十八军感谢次长。
” “然山中秋雨连绵瘴气更甚。
我部隐于密林山洞非战斗减员依旧触目惊心。
酷热渐退阴寒又至。
士兵多患湿疮、烂足。
我部数万精锐如笼中之虎日日望眼欲穿。
再问次长我部何时出山?” 我将电报递给温毓qing。
“你看看。
方天我的王牌我的‘锤’。
他们快要在山里烂掉了。
” “慈璋你的计划……”温毓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是不是太险了?让方天在雪峰山里多待一天他的战斗力就流失一分。
等到十一月他们真的还能如猛虎下山吗?” “能。
”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因为他们忍受的每一分煎熬都是在为最后的雷霆一击积蓄力量。
横山勇的骄傲他的狂妄他的‘Y号作战’没有把一支来自雪峰山的奇兵算进去。
这就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大的胜算。
” 我拿起笔给方天回电。
“方天兄。
忍耐。
我知道你在忍受什么。
你忍受的是地狱。
但你们忍受的地狱是为了给横山勇准备一个更深的地狱。
再忍三周。
三周之后我让你打个痛快。
” “另外。
”我补充道“命令后勤将所有能搞到的御寒衣物、烈酒、辣椒再次空投雪峰山。
我韩夏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我的‘锤’在出鞘的那一刻是热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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