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党清流之间的第三种活法第378章 人类幼崽
靖海伯府的门庭在暮春的暖阳下显得格外沉静。
与裕王府连日来贺客盈门、车马喧阗的盛况相比这里更像是一处避世的桃源。
朱漆大门紧闭只偶尔有几位身着蟒袍或麒麟补子的勋贵身影低调出入门房老周躬身迎送动作轻缓唯恐惊扰了府内的静谧。
这刻意的低调是陈恪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嘉靖帝赐名“忱”亲赐玉麒麟这份天恩浩荡足以震动朝野。
若再大张旗鼓广邀宾朋摆出十里流水席那便不是谢恩而是招摇是将尚在襁褓中的陈忱置于风口浪尖。
陈恪太清楚这京城的风向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因此他只请了英国公张溶、阳武侯薛翰、灵璧侯汤佑贤等几位相交莫逆、结下深厚情谊的勋贵摆了一场不逾制的家宴。
席间不谈朝政只叙家常气氛温馨而克制。
几位老国公、侯爷看着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中流露的也是长辈般的慈爱而非朝臣间的算计。
这份低调的庆祝恰到好处地回应了圣恩又为陈忱挡去了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府内东暖阁药香早已被清甜的果香取代。
常乐倚在堆满软枕的贵妃榻上面色虽还有些产后初愈的苍白但那双杏眼已恢复了往日的灵动甚至因初为人母而添了几分温润的光泽。
她生性活泼筋骨强健加之靖海伯府不计成本的滋补调养仅仅卧床两日便已耐不住性子嚷嚷着要下地走动。
若非母亲王氏板着脸以“月内见风老来病根”的古训强行镇压勒令她必须静养足半月她怕是早就披挂整齐去巡视她的商号了。
“娘~”常乐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试图撼动王氏的决心“您看我这精神头哪里像需要躺足半月的?整日里闷在屋里骨头都要酥了。
” 王氏正用小银匙细细搅动着碗中温热的燕窝羹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乐儿听话。
娘是过来人这月子坐不好将来有你苦头吃。
忱儿还小你更要保重自己。
来先把这碗羹喝了。
” 常乐撇撇嘴无奈地接过碗小口啜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摇篮里的小小人儿。
此刻那个被嘉靖帝赐名“陈忱”的小家伙正安静地睡着小拳头松松地握着长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天使。
然而陈恪和常乐都深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初为人父母常乐与陈恪都各自怀着满腔的热忱和一股近乎固执的“现代”理念。
陈恪来自后世推崇亲子互动坚信母乳喂养和父母亲自照料对孩子身心成长的重要性。
常乐虽生于侯府从小锦衣玉食仆妇环绕却因性情跳脱骨子里也带着几分“事必躬亲”的倔强尤其事关自己的骨肉。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力排众议将府中早早备好的几位经验丰富的奶娘暂时“束之高阁”决心亲自上阵日夜照料小忱儿。
头两天初生的婴儿尚在适应期吃了睡睡了吃倒还相安无事。
陈恪笨拙地学着换尿布常乐忍着乳痛坚持亲喂虽手忙脚乱却也充满了新奇的甜蜜。
然而好景不长。
从第三天起小魔头陈忱便显露出了他“忱”字里可能蕴含的“热忱”——折腾父母的无限热忱。
他仿佛体内装了一个永不停歇的小闹钟且毫无规律可言。
白天可能酣睡如小猪一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他便准时“开机”用嘹亮的哭声宣告他的存在。
饿了哭尿了哭醒了没人理也哭甚至有时似乎只是单纯想看看父母惊慌失措的样子而哭。
那哭声极具穿透力能瞬间撕裂靖海伯府宁静的夜空直抵陈恪和常乐疲惫不堪的神经。
陈恪刚处理完紧急军报眼皮打架地躺下哭声便起;常乐好不容易在王氏监督下喝了安神汤刚有睡意小祖宗又开嗓了。
两人如同上了发条的陀螺在摇篮、温水盆、尿布堆和常乐胸前不停旋转。
陈恪眼下乌青渐深常乐也憔悴了几分饶是她习武之人底子好也架不住这般日夜不休的“车轮战”。
更令人崩溃的是小忱儿的“需求”瞬息万变。
有时刚喂饱换了干爽尿布他依旧哭得撕心裂肺任凭陈恪抱着满屋子踱步、哼唱跑了调的摇篮曲常乐使出浑身解数轻拍安抚都无济于事。
两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只有同样的茫然和深深的无力感。
知乎收藏夹《育儿血泪史》自动翻开:【当新手父母遭遇高需求宝宝时通常意味着睡眠将成为奢侈品】。
终于在一个被连续折腾了数个不眠之夜后的清晨陈恪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着摇篮里终于睡去、宛如天使的小恶魔又看了看身旁靠着床柱几乎要睡着的常乐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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